游泳池里有小朋友在玩水球,这画面我意外地觉得眼熟,倒不是觉得小朋友眼熟,而是觉得那绿色的水球似曾相识。
回家后又琢磨了一会儿,是木鳖子,那水球长得像木鳖子。
木鳖子(Momordica cochinchinensis)果实正是表面有突起的、水球般的形状。大小也差不多,直径在十几厘米。等到果实完全成熟后会变成橙红色,非常鲜艳;果肉则是血红色。
作为葫芦科苦瓜属的植物,表面疙疙瘩瘩可以算是“家族遗传”了。水球表面的突起应该是防滑用的,但苦瓜和木鳖子表面为啥要长成这样呢?这真令人费解。
木鳖子的种子
木鳖子有意思的地方还多着呢。您知道它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吗?瞧一瞧它的种子您就明白了,是不是真有点像个“鳖”呢。
它是一种分布偏南的植物,笔者之前去海南玩的时候捡了不少种子收藏。杭州植物园的百草园里也有种木鳖子,但木鳖子是一种雌雄异株的植物,百草园里似乎只种了雄株,所以我从来没在园子里看到过果实。
只是因为木鳖子种子的木质外壳极其坚硬,自然发芽率很低,要不然我肯定会在百草园播种几枚,争取给雄株配个对。
木鳖子的花
雄株虽然不会结果,但它的花更加特别。夏季是木鳖子的花期,雄花在开花前,会先结出一个硕大的“蚌壳”状花苞。如果是初次见面的人瞧见这些排在木鳖子藤蔓上的“蚌壳”,肯定会摸不着头脑,猜不到它是花苞还是果实。木鳖子雌花则没有这种形态的花苞。
木鳖子的花苞
开花时,组成花苞的两枚绿色苞叶缓缓打开,吐露出一朵略似南瓜花,但花朵更大、更立体的花儿来。花冠似杯又似壶,颇具纵深,一眼看不到底。如果使劲往里看看,能够发现花冠内侧具有3个硕大的黑斑。花心处三枚雄蕊的样子也颇为奇特。凋落后的雄花并不能结果,只会留下空空的“蚌壳”。
同葫芦科大部分植物一样,木鳖子也是一种攀缘藤本,依靠卷须攀爬;叶片呈掌状分裂。到浙南、四川、福建、广东等地,就不用专门到植物园里找木鳖子了,山野乡间便能寻见。如果您在某个夏天去南方,就去找找木鳖子的雌花吧!(蒋天沐 文/摄)